秋雨當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一張俏臉頓時羞得通紅,不敢應聲了,但身子卻不自禁的有些發軟,剛剛給張五金一頓揉,整個人都好象揉酥了,又怕給他發現,那真是要羞死了,輕靠在灶台上,偷瞟了張五金一眼,還好這家夥埋頭切冬瓜,又還吹上了,心裏才暗籲了一口氣。

“哎,哎,我親愛的雨姐哎,你在幹什麼呢?”

張五金突然叫了起來,秋雨一看,頓時大羞,原來她魂不守舍,把摘下來的辣椒柄放在了藍子裏,到把辣椒扔進了垃圾桶。

“還不是你。”秋雨趕忙撿出來,羞嗔,這是女人的特權了,張五金忙舉手:“怪我,怪我。”

卻又作怪:“可是,你要怪我什麼啊,剛剛吻了你?”

“不跟你說了。”

秋雨真的受不了了,扔下辣椒,轉身出了廚房。

身後張五金嘿嘿笑,更讓她臉上火辣辣的,先前想好是要堅決起來的,可一看到他,完全一點抵抗能力也沒有了,就如昨夜在床上給他捉住了一樣,隻能無力的遭受滅頂之災。

張五金炒菜很快,十幾分鍾就全弄好了,同時飯也熟了,秋雨把飯端出來,張五金涎著臉笑:“雨姐,昨天的酒好象還有吧。”

“沒有了。”秋雨沒好氣,都是昨天的酒作的怪,她不知道龍鳳床的存在,隻以為是酒後亂性,今天堅決不能喝。

“那就吃飯。”張五金到是好說話,接過碗,大口撥飯,秋雨家的碗是那種小碗,這家夥偏生吃得誇張,秋雨才把自己的飯端上,還沒坐下呢,這家夥居然一碗飯下肚了。

“我給你端。”秋雨伸手:“怎麼吃這麼快啊。”

“你吃好了,我自己來。”張五金笑,衝她做個鬼眼:“心裏急啊。”

這話裏有話,秋雨又鬧了個大紅臉,呸了一口,自顧自吃飯。

“中午都沒吃飯。”張五金三碗下肚,這才慢下來,話又多了,秋雨有些羞,有些嗔,又還有些怕,索性不理他。

吃完了飯,這家夥還搶著洗了碗,秋雨就坐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她故意坐在側麵的沙發上,這是單人沙發,就是怕張五金過來抱她摟她,她真不知道要怎麼應付。

可惜啊,她這點兒小小心思,根本不是張五金的對手,張五金洗了碗過來,到也沒涎著臉來跟她擠,大馬金刀就在正麵長沙發上坐下來,還長長籲了口氣,撫著肚子道:“雨姐家裏的鍋子,燒出來的飯就是香,再加上我的手藝,那真是噴噴香啊噴噴香。”

噴噴香三字,用普通話說,沒什麼味道,但用陽州土話說,尤其是帶著一點南祟下麵的調子,那個韻味,真是別提了。

秋雨差點兒就笑了出來,還好強忍住了。

不過張五金有辦法,他坐下後,一麵看著電視,時不時就動一下腰,時不時又動了一下,然後還故意皺起眉頭,過了一會兒,他道:“茶葉在哪裏,我泡杯茶喝,雨姐,給你也泡一杯吧。”

說著起身,卻猛地啊呀一聲,撫著了腰。

秋雨雖然在琢磨著心思,要怎麼才能把道理跟他說清楚了,但其實腦子裏糊糊塗塗的,到有一多半心神在他身上,一見他啊呀撫腰,心下一驚,張口要問,不過馬上又想到剛才的事,這家夥可是個大騙子,不但剛才騙了她,昨夜裏也是,這時便留了一下神,偏不問他,到要多看看。

張五金泡了兩杯茶來,秋雨裝出專心看電視,也不接,不過他坐下的時候,她就偷偷留了神,果然他姿勢有些扭,尤其腰彎下去的時候,眉頭還皺了一下,好象是真的有傷,秋雨還是有些不肯定,另外想到一點,是不是這家夥昨夜太瘋了,所以腰痛,活該,偏不理他。

然而過了一會兒,張五金身子就斜倚在了沙發上,好象坐都坐不住了,而且一隻手也伸到後麵,輕輕捏著,不象是做給她看,因為他在專心看電視,還傻笑傻笑的,她就想不出,這個片子有什麼好笑的,到底沒長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