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塔和Y塔，原本是同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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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L區極其繁榮，也沒有所謂的兩塔對立、資源爭奪一說，那個時候人們最大的憂患，就是要應對一些因環境汙染而異化的動植物，僅此而已。

隻是，繁榮依靠的往往都是科技，而科技的開發，必然就要對周遭環境進行一定程度的破壞。

所以L區越是發展，周圍的異化生物就越來越多。

L區將擁有精神力的哨兵向導看作是高人一等的特殊人群，一直在竭盡所能地保護他們，反而是讓普通人手拿武器去對付異化生物，久而久之，養尊處優的哨兵向導們逐漸不再能熟練地使用精神力，連同失去掌控的還有他們的精神體。

“可是你說，誰生來又高誰一等？”

劉昭向前走了兩步，揀了塊較為幹淨的位子坐下來。

洛空澄問他：“所以爆發了起義？”

他看見劉昭搖了搖頭：“不，最開始是內訌。”

一部分哨兵向導認為，自己既然擁有別人沒有的特殊能力，自然應該在危險的時候衝在普通人前麵，保護好群眾；可是另一些人好日子過久了，又怎麼願意拋棄現在的優待，去為別人衝鋒陷陣。

“我和張嶄，當時都是L區的高層。”

大概是煙癮犯了，劉昭摸了摸口袋發覺是空的，這才想起來自己身處的是L區的廢墟。

他隻好作罷，咂了咂嘴，繼續講道：“高層內部也有意見分歧的——你別看當初L區是如何如何的繁華，實際上內裏早就爛透了。”

“有些人悔過自新，願意訓練哨兵向導，直至他們成為合格的戰士，能夠守衛一方；另一方固執己見，認為精神力是上天賜予的禮物，怎麼可以隨意使用。”

洛空澄就這麼聽著，忽然冷冷地念出兩個字：“荒謬。”

“是啊，確實是荒唐得很——哪裏來的‘上天的禮物’，都是他們貪生怕死的借口。”劉昭也認同地頷首，“可是跟他們講道理，他們壓根不聽。”

L區就在一夜之間變了天，守舊派掌握了大部分的軍隊，大肆追殺那些希望革新的人，他們寧可錯殺一千，以至於許多無辜的人也受到了牽連。

“我們被逼得沒有辦法了，”劉昭眼眶泛紅，“當時不僅有內部的追殺，還有異化生物的偷襲，我們空有一身精神力，卻連一天的訓練都沒有接受過。”

洛空澄稍稍側眸——他看見劉昭悄悄抹了抹眼角的淚。

“那時候我們恨啊，怎麼能不恨？”

“不僅是恨他們守舊派，更恨的是我們自己無能，連一點跟他們抗衡的能力都沒有。”

與他們站在同一戰線的人中不乏高知分子，就在快要走投無路的時候，有人站了出來，提出要改造他們當中的哨兵向導。

“怎麼改造？”洛空澄問道。

“既然我們自己不會運用精神力作戰，也不能很好地掌控精神體。”劉昭說，“那就利用這些精神體原本的獸性，放它們出去作戰。”

“至少，能拖延一段時間，讓我們想出解決辦法。”

洛空澄擰眉。

原來，這就是Y塔精神體剝離實驗的原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