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再申請一輛車。”教練說完之後，將車開向了遠處。休息的時候，大家帶著摻雜了玩笑的善意，猜測了那個正將汽車開得歪歪扭扭的女孩的身份，諸如是不是教練親戚，或者是不是校長親戚之類的。後來，女孩將車開近了之後，我就不再和同伴們說話了，我開始感到了一點詫異，她同時也發現了我，似乎是愣了一下，但是踩油門的動作是確實發生過的，汽車的突然提速，惹得教練在後麵拍著車屁股大聲斥責起了她，然後，女孩又是一個急刹車，於是車就徹底熄火了。

起初，我是覺得有些尷尬，但又總是不由自主地去注意她，我倆一直沒有交談的契機。直到半個月之後，葉森借走了我的筆記本，上麵寫滿了字，畫滿了圖，全是倒車入庫、側方位停車、彎道行駛的操作過程和注意事項。

“這麼詳細，從哪弄的？”

“教練說的，然後我自己整理的。”

“真是看不出來。”

“那你能看得出來什麼？”

“之前隻覺得你打架還可以。”

類似的話說得多了，關係就漸漸融洽了，我發現，自己曾經認為的存在於兩人之間的隔閡其實並沒有多少。兩個多月後，進入了深秋，就到了那件讓我記憶深刻的事情發生的時候了。我記得，那天的天氣一般，陰天，刮著冷風。因為這晚我在睡覺時，沒有關窗戶，半夜涼風驟起，吹過我的身體，這也就使得我的夢境顯得十分逼真。

是夢裏，也是1990年的深秋。一天傍晚，我駕駛著被父親閑置的富康汽車，載著葉森，在城郊一條無人的道路上緩慢前行。之所以會出現此情此景，是因為在駕校裏休息閑聊的時候，葉森向我表達了對即將到來的科目三練習的恐懼，那時候就不再是呆在院子裏了，而是要到外麵有車有人的馬路上開車，她還是個技術堪憂的新手，一坐上駕駛位，心裏就犯怵，眼裏容不得出現移動的物體。並且，科目三的新教練麵相凶惡，隻是見過幾麵也能感覺得到他是一個十分難纏的人。這個時候，我已經和她接觸了兩個月的時間，在問詢了自己幾遍後，我終於確定了自己對於葉森是有好感的，並且已經知道了她的一個秘密：她的真名就是葉森，那個晚上她所說的隻是為了求助而捏造的一個謊言。於是，即便我這天原本心情是很壞的，即便昨夜父親賜予我臉部的疼痛還沒有完全消散，我還是向葉森坦誠交代了自己其實早就會駕駛和家裏有車這兩個秘密。後來，在結束了駕校當天的學習後，傍晚四點，我和葉森就駕駛著富康出現了城郊的人車稀少的一條馬路上。

“你是怎麼學會的？”

“朋友教的。”

“你朋友是駕校的教練？”

“如果是的話，我早就拿到了駕照。”

“那你朋友也有車？”

“嗯，雪佛蘭。”

“我會再申請一輛車。”教練說完之後，將車開向了遠處。休息的時候，大家帶著摻雜了玩笑的善意，猜測了那個正將汽車開得歪歪扭扭的女孩的身份，諸如是不是教練親戚，或者是不是校長親戚之類的。後來，女孩將車開近了之後，我就不再和同伴們說話了，我開始感到了一點詫異，她同時也發現了我，似乎是愣了一下，但是踩油門的動作是確實發生過的，汽車的突然提速，惹得教練在後麵拍著車屁股大聲斥責起了她，然後，女孩又是一個急刹車，於是車就徹底熄火了。

起初，我是覺得有些尷尬，但又總是不由自主地去注意她，我倆一直沒有交談的契機。直到半個月之後，葉森借走了我的筆記本，上麵寫滿了字，畫滿了圖，全是倒車入庫、側方位停車、彎道行駛的操作過程和注意事項。

“這麼詳細，從哪弄的？”

“教練說的，然後我自己整理的。”

“真是看不出來。”

“那你能看得出來什麼？”

“之前隻覺得你打架還可以。”

類似的話說得多了，關係就漸漸融洽了，我發現，自己曾經認為的存在於兩人之間的隔閡其實並沒有多少。兩個多月後，進入了深秋，就到了那件讓我記憶深刻的事情發生的時候了。我記得，那天的天氣一般，陰天，刮著冷風。因為這晚我在睡覺時，沒有關窗戶，半夜涼風驟起，吹過我的身體，這也就使得我的夢境顯得十分逼真。

是夢裏，也是1990年的深秋。一天傍晚，我駕駛著被父親閑置的富康汽車，載著葉森，在城郊一條無人的道路上緩慢前行。之所以會出現此情此景，是因為在駕校裏休息閑聊的時候，葉森向我表達了對即將到來的科目三練習的恐懼，那時候就不再是呆在院子裏了，而是要到外麵有車有人的馬路上開車，她還是個技術堪憂的新手，一坐上駕駛位，心裏就犯怵，眼裏容不得出現移動的物體。並且，科目三的新教練麵相凶惡，隻是見過幾麵也能感覺得到他是一個十分難纏的人。這個時候，我已經和她接觸了兩個月的時間，在問詢了自己幾遍後，我終於確定了自己對於葉森是有好感的，並且已經知道了她的一個秘密：她的真名就是葉森，那個晚上她所說的隻是為了求助而捏造的一個謊言。於是，即便我這天原本心情是很壞的，即便昨夜父親賜予我臉部的疼痛還沒有完全消散，我還是向葉森坦誠交代了自己其實早就會駕駛和家裏有車這兩個秘密。後來，在結束了駕校當天的學習後，傍晚四點，我和葉森就駕駛著富康出現了城郊的人車稀少的一條馬路上。

“你是怎麼學會的？”

“朋友教的。”

“你朋友是駕校的教練？”

“如果是的話，我早就拿到了駕照。”

“那你朋友也有車？”

“嗯，雪佛蘭。”

“我還沒問車型，你自己就說出來了，像炫耀似的。”

我沒有立刻回話，路過一條馬路時，我注意到了地麵有幾條清晰地黑色的刹車印。

“看，就是我們練車時留下的。”

“真夠豪放的。”

“緊張嘛。”